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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大厂“996”,我在备考公务员,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
近年来,“进体制”成为了越来越多年轻人的职业目标。公务员,事业编,教师编……不再需要父母“逼迫”,他们自觉自愿地投入进这些岗位的备考之中。
国家公务员局网站发布的数据显示,2021年“国考”(中央机关及其直属机构公务员招考)报名且通过审核的人数有157.6万,为近三年中 高,平均招录比约为61:1,其中竞争 激烈的岗位,招录比高达3334:1。
尽管公务员一直是父辈眼中 理想的职业,但年轻人发自内心地追逐和认同它的时间却并不长。从被迫到自愿,年轻人为什么会对公务员“真香”?
1.
“996”肆虐下,
“考公”是退出竞争的方式
近些年,伴随着经济增速放缓,年轻人对未来的预期,逐渐变得悲观起来。“努力就能改变命运”这种话,早已丧失了说服力。
三不五时冒出的新闻拼凑出年轻人们需要面临的残酷图景:“996”式的拼命之后,是35岁就可能被“淘汰”的前景;工资的增速,不一定赶得上房价和房租的涨幅;一场大病,随时可以使一个中产之家返贫……
现实告诉人们,努力不一定成功,但不努力,就随时会被生活逼入窘境。
三浦展在《下流社会》中写道,“当整个社会形成一股上升气流时,即使缺少上升意欲,也可以在不知不觉间随大气流一同上升,而当整个社会不再处于上升期的时候,只有上升意欲强烈并具有一定能力的人才能 终得到上升,不具备上述动力的人便只有跌落了。”
为了不“跌落”,人们只能不断努力,“就像是骑在一辆随时会倒下的独轮车上,感受到背后不断逼近的不安,非得骑到把自己累倒,不死不休”。
于是,许多苦于这种生活的年轻人,把“考公”当作了自己退出竞争的方式。毕竟,拿到“铁饭碗”之后,就可以不用担心被快速发展的社会淘汰。
“我毕业之前一度认为,闲着干啥啊?为啥不加班啊?但现在我觉得,‘965’是我的底线。”杨柴柴是遭到社会“毒打”后投身“公考”的庞大群体中的一员。
2017年毕业的杨柴柴在一家著名的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三年多了。这是一份在许多人看来光鲜且高薪的工作,但一年中有9个月的时间,它需要“996”式的高强度投入。工作这几年,他的职级在涨,薪水在涨,但他对于自己未来事业的预估,却远没有刚毕业时那么乐观。
“我之前以为自己在体制外能挣到钱,但现在发现,想要成为我理想中的‘有钱人’,在能力和机缘都足够的情况下,也需要维持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十几年。而且,级别越高,责任越大,压力越大,即便我升到合伙人,也是不停干活,永不停歇。我越来越觉得,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。
更何况,这么多人在这条路上挤,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成为 后的幸运儿。如果到了35岁还没晋升到一个合适的位置,就真的是四面楚歌了,该如何做能保证自己不被裁掉?还能够找到怎样的工作?我不想我以后的路只能越走越窄。
而且,真的进入社会才发现,有很多事情,不是有钱就够了的,就像我的许多合伙人,现在还是为孩子上学没有户口焦头烂额……”
作为一名执业CPA(注册会计师),杨柴柴是不少人眼里很有前途的年轻人,但他仍然对现状和未来充满焦虑,想从这个不进则退的环境中抽身出去,喘口气。
在2021年“国考”中,他报考了某个老干部局的财会岗位,即便要求两年以上相关工作经验,该岗位的报录比还是高达150:1。“考不上的话,就再考两年吧,考到29岁再说。”
“我现在觉得,无论是金钱还是事业还是别的什么,都可遇不可求,只有身体健康是自己的。”
2.
“现实密不透风,
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很小的缝”
对于像杨柴柴这样简历光鲜的名校生来说,“考公”可以使他们免于“跌落”。而对于人数更多的,普通大学的毕业生来说,成为公务员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上升渠道。
这是一个贫富分化越发严重,且阶级逐渐固化的时代。 戴锦华曾指出,在技术革命带来的分化中,一部分人被彻底放逐,他们不是过剩劳动力,而是结构性的多余,这是一轮新的“自动化”,人在大规模地,进一步地被废弃。
如今,学历贬值已成为既定事实,“本科毕业”在竞争激烈的就业市场上早已毫无优势。许多人能选择的,只有薪酬低,工时长,甚至没有社保的工作。这样的工作显然并不能帮助他们在城市中立足。
在《我的二本学生》一书中,作者黄灯以二本院校教师的视角,讲述了这些学生的经历。她坦言:“对二本高校而言,不得不承认,学生的分化,在入学前多半已完成,教育的实际功效,其边际效益早已递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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