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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 吵架,痛哭,怀疑,与家人和解丨普通人在疫情中的瞬间
摘要:
安徽黄山 近道路解封,苗苗家村口停着的车每天都少几辆,大多数人又要回到霓虹闪烁的地方。村口值守的村干部撤了,年轻人搭起烧烤架子围成一圈,理发店也有生意了。一切似乎又恢复到原来。
苗苗从小就迫切想离开这里,毕业后在陌生的城市独自生活。疫情期间,她被迫带着一只猫回到山区老家,和父母共处两个多月。这只曾被父亲驱逐的猫,却意外改变了她和父亲的关系。
疫情是很多人生命中的旁逸斜出,像她一样,或多或少偏离既定轨道的人还有许多。疫情提供了一个缝隙,让人们得以窥见更复杂的自我,他者和社会——
为纸质书奔走十年的出版编辑,在好几页没有标点的意识流小说里,重新找到做书的意义;支援一线的心理医生,承接过太多生离死别的情绪,终于在儿子写信告诉他家门口樱花开时痛哭;刚毕业的新老师和不同的人讨论公共话题,发现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,而是处在中间地带,她给不出答案。
这是一些人在疫情里的瞬间,曾坚信不疑的东西松动过,生活被重新审视。
文丨 殷盛琳
编辑丨陶若谷
十年后,重新找到做书的意义
【出版人周昀,35岁,男,在武汉读书7年,现居武汉】
2020年开头这段时间,我时常会有不真实的感受。疫情就发生在我生活的武汉,从小喜欢的球星科比意外去世,一些我从来没想过会离开的前辈大批地离职了。
这和预期完全不一样。2019年底我想,等过完年回出版社,我们就有新书可以上市了。是一本韩国导演李沧东的短篇小说集,从对接韩方出版社,到翻译,送审,筹备了3年多。初版4000多册年前就印好送到库房,2月3号开工,2月5号就可以发货。还联系好了去韩国采访李沧东,但计划都泡汤了。
去年是我做出版编辑的第十年。之前我在一家有名的图书公司工作,一直在北京漂着,2017年结婚想稳定下来,就回武汉成立了鹿书工作室,算上我只有3个人,是武汉大学出版社的一个部门,负责文学艺术类书籍出版。
我们在年底实现了盈利,这是我十年职业生涯中 次从利润中得到提成。以前也有年终奖,但年底核算都是亏损,年终奖总拿得不太好意思,以至于怀疑作为编辑存在的意义:工作一整年创造的利润是负数,很难说服自己所做的工作对社会有价值。
十年前,我还在武汉大学读经济思想史的研究生,经常去图书馆看书,记得 初打动我,让我决定进入出版行业的是哈耶克的一段话——大意是在美国街头随便拉出一个出租车司机,都懂得两百年前开国者阐述的三权分立原则,他们可能本身没有读过,但这中间发生了很有趣的传播,知识先被一些人接受,又传播影响了他们。
这让我相信思想的力量能影响到普通大众。书是个很好的载体,出版业也是这个传播链条里重要的一环。
但意义感在这几年不断消退。图书市场规模在缩小,武大旁边的豆瓣书店在去年停止营业,上学常去的小书店差不多都消失了。文学艺术类的书本来就卖的不多,思想能传播到多大范围? 后来索性不再指望工作带来意义,能在这个行业继续做下去,就挺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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